(二)
从五月十二日,雨在家中挨刘平操过之后,直到十四日,赟也没去找雨,这
是近一时期来少有的情况,雨不觉惦记起赟来。十四日,参加了刘平的婚礼后来
到新房,指望能在这里见到赟,等了半天,赟也没来。有心去赟家,又怕赟的父
母给她脸色看。她很奇怪,近日与自己如胶似漆的赟,怎么就突然难寻踪迹了?
难道出什么事了?
十五日,研究院食堂做的是红烧牛肉,雨知道赟喜欢吃,就买了两份,送到
赟的单位。可是,赟又不在。她向赟办公室的同事打听赟的情况,同事说,赟挺
好的,什么事也没有。
雨在办公室里等了一会,仍见不到赟,看看快到上班时间了,只好回去。刚
走到操场上,就看到了赟那熟悉的身影。雨心里顿时一亮,她看到赟手捧书本,
正往教学楼里走,大概是要去上课。
雨兴高采烈地喊道:「赟哥!」赟看见了雨,可雨万分不解的是,赟并没有
表现出她期待中的惊喜,反倒十分冷淡,仿佛他们不是热恋中的情人,而只是陌
路人。
赟面无表情地说:「我要去上课!」就看也不多看她一眼,匆匆走向楼里。
雨在他身后喊:「下班后去我家吧,我给你做好吃的!」赟硬邦邦回绝道:「不
去!」
「那……我们去新房吗?」雨有些心乱了。
赟的回答更令她心虚:「再说吧!」此时。他已走进楼里。
此后,整个一下午,雨都心神不定。她不明白赟为何变了,变得对她爱搭不
理的,一看就是在和她怄气,可他为什么要怄气呢?
老狄挑逗雨,雨也没给他好脸:「少烦我,人家怪闹心的!」老狄见状,也
没敢再撩她。
雨下班之前,给赟打了个电话。赟一听是雨的声音,就凶巴巴地说:「我还
有事,没时间和你说话。」
十六日,雨一整天没看到赟。
直到十七日,雨终于按耐不住了。她豁了出去,下班后,买了几斤水果,径
直去了赟家。赟家锁着门,雨沮丧极了,转身刚要走,邻居家的门却开了,一个
中年人探出头来问:「你找谁?姑娘。」雨问:「张家的人呢?」
那人问:「你是他家什么人?」雨回答道:「我是釰赟的女朋友。」那人便
说:「怎么,他没告诉你吗?他家出事了。」
雨听了心惊起来:「出了什么事?」那人说:「他妈昨天晚上下楼时,一脚
踩空,滚了楼梯,大腿摔骨折了,现在住院呢。」雨忙问住的是那家医院,那人
说:「应该是二院吧?具体哪个病房我不清楚。」雨忙道了谢,便往家赶。
路过市场时,雨特意买了上好的排骨。一路上,她心里都在埋怨着赟,你家
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哼,想不理我了,耍什么小孩子脾气。
同时,又心疼起赟来,心想,他妈妈受伤了,他还要上课,肯定累坏了。
雨经过烤羊肉摊时,那几个新疆人又向她吹起口哨来。小胡子还喊着:「美
女,你到底有几个男朋友?算上我们几个行吗?」雨没搭理他们。
回家后,雨赶紧忙活,做了骨头汤,装进保温瓶里,然后告诉父母:「赟哥
的妈妈骨折住院了,我去一趟。您什么时候有时间也去看看吧!」
赶到二院,雨向护士打听一番,找到了赟母亲所在的病房。赟果然在这里,
雨喊了一声:「赟哥!」鼻子就酸了,眼睛也模糊了。
赟显然熬了夜,眼中充满血丝,人也好像瘦了。赟一看到雨,心就软了。他
听到雨关切地问:「熬夜了吗?」立刻点点头:「昨夜在病房外走廊里睡的,也
没睡着。」
赟母亲大腿上了夹板,做了牵引。雨关心地问着伤情,并打开保温瓶,喂赟
母亲骨头汤喝。赟母亲却不敢喝。一问才知,从受伤到现在,因为着急上火,她
一直便秘,一天一夜了,也没排出便来,可又憋胀得难受,而赟和他的兄弟们又
不会接尿接便的,老人就更上火了。
雨道:「阿姨别上火,先喝点骨头汤补补身体,排便的事我来想办法。」又
嗔怪赟:「好几天无缘无故不理人家,跟谁赌气啊?阿姨受伤都不告诉我,真恨
人!」赟听着雨柔柔的声音,想着她挨操的样子,越发喜欢得雨没法。
雨喂赟母亲喝了骨头汤,又向护士要来针管,取来接便器,让赟和他的兄弟
们出去。然后,雨用温水给赟母亲灌了肠。赟母亲就有了强烈便意,却憋在肛门
处拉不出来。
好一个雨,她俯身查看了一番,轻声说:「阿姨,你配合我抬一下身子。」
雨一边帮赟母亲抬身,一边用手指头沾了些肥皂沫,硬是一点点将卡在肛门口比
木橛子还硬的球状粪便抠了出来。随着那几粒干屎蛋子被抠出来,老人大肠就通
畅了,将积了一天一夜的粪便全排了出来。雨用温水涮了毛巾,帮她擦洗干净下
身,又去倒便盆。
赟的母亲排了便,腹中轻松了,心情也愉快起来。抚摸着坐在她身边的雨,
直夸雨懂事,是个难得的好女孩,就算自己有女儿也做不到这样的,她说:「我
要是有这样一个女儿就好了。」雨便说:「阿姨,我是个坏女孩子,你愿意要我
吗?」赟母亲说:「要,这么漂亮又善良的的姑娘,我打着灯笼都难找,怎能不
要呢?」
雨回头瞪了赟一眼说:「可是赟哥不愿意让您要我呢。」老人说:「他敢?
这小子是不是欺负你了?」雨笑道:「是啊,他欺负我了。」
赟忙说:「没有,我哪里欺负你了?」
雨说:「阿姨受伤了,你都不通知我。见了人家也不理,接到人家电话也不
听。」赟母亲问:「是吗?我看你要敢惹人家姑娘生气呢。」赟笑了起来:「对
不起,雨妹,我以后不敢这样了。」心里说,她背着我给别人操,我却要给她道
歉。口中却在说,「我像喜欢自己一样喜欢你呢。」
雨看到病房里有空床,就问赟为何要睡在走廊里。赟回答说这是女病房,他
住在里边不方便。雨说:「赟哥,你昨晚熬了一夜,白天还要上课,而且给阿姨
接尿接便,你一个大小伙子也不方便。以后,晚上我在这里陪护吧。」
雨在病房的从天而降,为赟的一家人减轻了压力。其他人千恩万谢地走了,
赟留下来多陪了雨一会儿。雨撵赟快点回家:「好好睡一觉,明天早点来换我的
班。看你,都累瘦了。」赟说:「我舍不得走,想多和你在一起多呆一会儿。」
雨说:「别哄我了,这几天都躲着不愿意见我。」
雨送赟到医院门口,他们在院门口的长凳上又坐了一会儿。赟抚摸着雨的香
肩说:「雨妹,你真好。」
雨撒娇说:「才不好了呢,你好几天都不理我。告诉我,因为什么跟人家呕
气?」赟说:「我没呕气。」雨说:「当我是瞎子,看不出来呀?你肯定生我气
了。」赟把嘴贴上去吻住雨,揉着雨的屁股。二人不再说什么,只是紧紧相拥。
次日,赟早早来到医院,还带来了早饭。看见雨满脸倦容,心疼起来:「雨
妹,小可怜,累坏了吧?」雨点点头:「阿姨可能担心尿床,一直没好好睡,一
连起了三次夜,有两次根本没尿,只是因为她心情紧张,以为有尿而已。」
赟母亲见儿子来了,连连夸雨:「这孩子太会伺候人了,又给我擦脸擦脚,
又给我揉背,说是怕我生褥疮,比你们哥几个强多了。」
雨告诉赟,自己很累,上午就不上班了,要在家睡一觉,晚上她还来陪护。
赟感动万分,让雨立刻回家休息。
雨向赟母亲道别时,老人眼睛红了,依依不舍。雨说晚上还来,赟母亲才放
心。她握住雨的手说:「他嫂子也只是在我受伤的那天晚上来过一次,在这里呆
了还不到一个小时。你比她强多了,我就盼着你早一天成为我家的媳妇。」雨脸
红了,瞟了赟一眼:「您儿子可不这么想。」赟母亲笑了:「他?哼,天天念叨
你呢。」雨望着赟,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回家后,雨给单位打电话,请半日家。老狄说:「好吧,你上午不用来了。
不过,中午十二点必须赶到单位,有重要会议,不可缺席。」雨想,什么重要会
议,要在中午开?又不是宴会。
雨实在困倦极了,草草吃了一口早饭,就睡下了。
醒来时一看表,暗叫不好,差五分钟就十二点了。匆匆洗漱罢,穿上一件真
丝衬衫,一条当时流行的筒裙,也叫一步裙,看看骑车来不及了,就打了一辆出
租车,赶到单位。
来了方知,哪里开什么重要会议?
原来是陪客人吃饭,而这个客人正是顾意!他又是陪伯妮来的,一同来的还
有一个金发外国青年,是芬兰方面的研究人员,叫史根。老张没来,听顾意说,
老张出国考察了。
顾意见了雨,低声说:「我就是为了你而来的,想你啊!」雨说:「我以为
单位真有什么重要会议呢。原来是招待你啊。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来了。」顾意
说:「你就这么薄情?」
雨埋怨地看了老狄一眼,老狄一笑:「人家小顾可是专点了你的名字啊!我
怕你不来,才说有重要会议的。」
原来,这次伯妮等外国专家来省城,部里打算安排其他人陪同,可在顾意强
烈要求下,部里只好改派他来了。
抵达研究院后,顾意没看到他迫切想见到的雨,便十分失落。老狄见他不开
心,忙问究竟,顾意也没隐瞒,因为他想让老狄帮忙,撮合他跟雨的关系。便对
老狄说了自己对雨爱慕,并说雨已经有了对象,拒绝了他云云。
老狄心里暗骂,妈的,都来打我小宝贝雨的主意了。可他知道,顾意的父亲
地位不低,必须讨好这小子。老狄脸上就陪着笑说:「什么狗屁对象?咱给他们
搅黄不就得了?这事我来安排,今天就让你得手。」
恰在这时,雨来电话请假,老狄就骗她中午开会,让她务必来。然后老狄对
顾意说:「到时候就看你的本事了。」
吃饭地点又是在省城最高档的那家酒店,顾意和洋专家也住在这家酒店的客
房里。五个人中,只有雨和史根互不相识,顾意为他们做了介绍。史根彬彬有礼
地吻了雨的手。他身高至少一米九三,一副有教养的样子。偶尔会吐出一两句生
硬的汉语。现在,他就用汉语对雨说了一句什么,可在座的谁也没听懂。
史根就急切地一连将这句汉语说了许多遍,且一遍比一遍慢,最后,一个字
一个字地往外崩,在座的中国人才听清了,他说的是:「张……小……姐……真
的……的……好……看,手……小……又……软。」听他怪腔怪调说出的汉语,
大家都笑了,雨更是笑得流出了眼泪。
落座后,老狄特意安排雨坐在顾意身边,老狄坐在雨的另一边。
吃饭时,史根态度相当认真,每吃一道菜,都要赞扬一句:「号,号!」然
后抬头冲雨笑一笑。雨看到他清澈透明的蔚蓝色眼睛,不觉心动,向他还之以微
笑。
顾意就俯在雨耳边说:「怎么,看上人家老外了?」说着,手放在雨浑圆的
大腿上隔着丝袜抚摸起来。
雨轻声回答道:「就是看上他了,怎么啦,吃醋了?」顾意在桌下撩起雨的
一步裙,手隔着内裤在雨娇嫩肥润的屄上摩挲着。小声嘀咕道:「赶紧和你那个
傻屄对象黄了,跟我一起回北京,我来的时候,已经跟我家老爷子说好了,一定
把他的儿媳妇带回去。」
雨摇摇头,想把顾意的手扳开,但是没扳动。顾意的手反而加了劲,隔着薄
如蝉翼的半透明裤衩,往雨屄里用力抠着,雨痛得皱起了眉头,直抽气,可她又
不敢声张。顾意掐弄着雨的阴蒂,雨的骚水流了出来,竟呲透了裤衩,浇了顾意
一手。顾意抬起手,嗅了嗅了骚味,然后就用这只手拿起一个小馒头,揪扯着慢
慢品味。边吃边小声对雨说:「别有风味。」
老狄暗中将顾意和雨之间的勾当窥个清楚,心里也在吃着醋,他趁顾意没留
意时,也在雨屄上抹了一把,同样沾了不少渗出裤衩的骚水。
赟那心爱的女英雄就这么在餐桌上被别的男人轻薄消遣着。当然,老狄也没
忘记自己的使命,为顾意创造机会和条件。他频频举杯劝酒,不一会儿,顾意就
酩酊大醉,瘫在桌上。老狄给了雨一把房间的钥匙,让她送顾意回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