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红豆穴
谢子衿作为御女高手自然是知道处子的美妙,眼看巧儿动情之深更是无需自
己怎么调情,目下便将巧儿轻轻放在她脱下的轻纱衣物之上,伏在了她的腿心中
细细观瞧。
他将巧儿双腿轻轻分开,只是观瞧片刻心里便有了数。
此穴唤作菊心穴,又叫做红豆穴,位于天下名器十二。
阴户外围宽阔,膛道畅快,花心浅短而容器甚广,如果不是此道高手,经常
会彷徨其外,不知如何进攻。可是一旦越过门槛,花心就在那儿恭敬大驾,只要
屏住呼吸撑过前五六回时,佳人便会发出快感的娇喘声,毫无顾忌地扭动身体和
四肢。
因此男子也会受影响,若不慎重也会早泄不止,而在双方短兵相接之前,男
子首先要静气,提高警戒,然后再小心前进,万一不留神,很容易被对方诱引,
不消片刻便要一泻千里。
此穴花蒂藏于唇后,羞闭如苞,又连带后庭,阴唇顶出阴裂,肛型优美,菊
纹细腻深刻,毛发甚少,若分开股沟则可见颜色红润,美如山桃。
《御女经》有诗曰:
艳唇层叠映花蕊,菊花尽绽润春水。
玉门含羞半掩蔽,红豆相思盼君归。
巧儿整个人崩溃了,最后一道防线不复存在,羞处还被这样赤裸裸的视奸着,
她已忍不住主动地将谢子衿紧紧抱住,自动地与他热情地亲吻着。
两瓣可爱圆润的雪臀也忍不住地往上抬,并不断地扭动,让心爱男人的大龟
头在自己的小穴核上,去顶碰着它,去磨擦着它,使得她自己的周身神经酥麻起
来,舒爽起来。
面对胯下这个少女热情的迎合,谢子衿也不再忍耐,用那粗长的阳具顶着她
未经人事的花蜜处,用龟头磨转着她紧小的嫩穴口,浅刺轻柔地挑逗着。
「嗯啊~~嘤嘤哼~~」
巧儿的哼喘得更加急促,穴内又麻又痒,透明的蜜水流溢滋润得阴唇滑腻不
已,使得嫣红的粉穴看来美极了,谢子衿一手还在在幽径开口处挑弄着,这让巧
儿忍不住地扭着身,身体也越来越热。
而谢子衿的动作并不着急,他正享受着前戏的乐趣,而美人儿就惨了,男人
的身体和手在她身上四处游动,连任何一寸的肌肤都不想放掉,舌头则占据了她
高感度的乳尖,吸吮得她乳尖挺硬,下身淫水淋漓如洪,温热的下身径口更是湿
润黏腻,稠稠的汁液沾上了男人火般烫热的阳具,轻点着她娇嫩大腿的阳具更大
更烫了。
她忍不住紧紧地抱着心上之人,羞怯且热情地在他耳边呻吟:「公~~公子
啊,奴家,实在受不住了,公子~~求你~~」
谢子衿会心一笑,被夹在幽径的手指早已沾上了黏腻不堪的液体,粉红色又
嫩又滑又可爱的阴唇张了开来,沾满了汁水的美态正等待着男人那强力的宠幸。
「放松儿些,马上就快活了。」
巧儿期待地回应着嗯了一声,羞答答的巧手就掩住了粉面。
谢子衿手握着那挺直而饥渴的阳具触上了径口,用龟头在阴户上轻轻滑移着,
慢慢揩擦着,让肉棒粘满淫水,以便行事时比较润滑些,接着慢慢地将那根坚硬
的大鸡巴,延着湿淋淋的小穴洞口,微微地挺了进去。
巧儿此时已是欲火高涨之时,那个桃源仙洞已经张开一个小口,红红的小阴
唇及阴壁嫩肉,美甚又极其撩人,里面的花蜜流得整个蜜壶湿淋淋的,得止于此
子衿那硕大的龟头才能一点一点地挤进桃源花洞。
羞于见人的巧儿能感到那东西刮擦的力道愈来愈重了,刮得她的下身刺痛难
忍,那活儿似乎将自己的魂儿都慢慢地顶了进去,她感觉到一个巨大的家伙已顶
到自己的小穴里,花洞口被硬生生地挤开,疼痛感油然升起。
「嗯啊~~不行,公子,奴家疼得厉害,哎呀,呃~~」
巧儿紧紧咬着贝齿,蹙眉难熬,几乎眼泪都要疼落下来了,连忙用手按住了
子衿握着自己细腰的手,到那儿却又温柔了下来。
「巧儿乖,待会儿就好了。」
谢子衿轻轻吻住了她的香口,舌头正扫在她紧咬的银牙之上,连她的丁香小
舌也勾引了去,巧儿感觉到男人的巨大缓缓地撑开了自己的处女小道,愈撑愈大,
下身被那庞然大物撑得火辣辣的痛。
但随着子衿轻柔的爱抚,肿胀的疼痛也逐渐舒缓下来,巧儿渐渐动了春情,
正要缓缓吐出一口香气,不料这时子衿却猛然撞击,巨大的阳根在她羊肠小道当
中刺杀而入。
「嗯啊~~公子~~」
巧儿的清泪从眼角滑落下了几滴,却不知是喜悦还是痛楚,这美人胚子的红
豆粉穴已然被掏空,男人的阳具已经穿刺过她处女的凭证,薄如蝉翼的处子膜附
在了子衿的龟头上面。
与此同时,巧儿右臂上守宫砂也逐渐脱落,象征着她从少女转为妇人的里程
时刻。
谢子衿只觉下身又酥又麻,少女蜜穴当中紧致不已,软腻腻地好似杵到了棉
花团里,又滑又嫩,可谓是美不胜收。
可是抬头一看巧儿,她那一张粉脸由红转成灰白,额头冒着冷汗,媚眼泛白,
牙关紧咬着十分痛苦。
谢子衿爱怜地轻吻巧儿秀面,问她说:「女子第一次自当如此,巧儿,你后
悔么?」
巧儿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坚毅道:「能与心爱之人合为一体,虽死亦不悔。」
谢子衿心受感动,轻轻拨动巧儿那因疼痛而凌乱的秀发,俯首亲吻着她的耳
垂,另一只手则揉捏着巧儿嫩乳上的蓓蕾。
「公子,春宵苦短,巧儿想你。」
第六十六章处子苞开
寒夜里,破屋内,火堆旁,一男一女赤裸相对。
这女子小家碧玉,羞怯如荷。
随着子衿抽出紫红的玉箫,鲜红的玫瑰花瓣溢出处子破身的落红,几滴鲜红
的血液如碎花一样洒在薄弱的纱衣上。
初经人事的巧儿小穴是那么紧小,将子衿的玉杵包裹得严严实实,尤其蜜壶
口紧紧咬住大龟头,还在不停地一吸一吮,把他弄得酥麻异常。
随着男人开始轻抽慢插,巧儿不免也开始娇喘吁吁:「公~~公子,嗯啊,
好厉害,嗯~~好胀~~」
谢子衿还沉醉在给处女开苞的快感之中,尤其那紧窄的小肉穴,把大鸡巴夹
得又舒服又过瘾,那滚烫的肉棒烙得窄紧的洞壁一阵酥痒,虽然是湿滑得令巧儿
面红耳赤,但谢子衿知道如果就此全根而入,身下的佳人是绝对承受不了的,只
得慢慢地磨着,顺便享受着爱抚她香滑如玉肌肤的美好触觉。
他一边搂住巧儿的美腰,一边缓缓地挺动下身抽插着紧缩的花径,粗长的男
根还有一大半暴露在外边,里面的一半在花蜜的浸湿当中,在火光的若隐若现当
中发出极为淫靡的反光。
「巧儿夫人,我想再进去些,好么?」
已经尝到男女鱼水之欢的巧儿已然是春潮满面,更是满心期待若是心上人的
那活儿全部插进自己的密道,那滋味该是有多满足。
「公子~~嗯啊,不要叫我夫人~~巧儿已经是你的人啦,你爱怎样~~嗯
唔~~就怎样了,啊~~好深~~」
不自觉的,巧儿一对光滑的玉腿就缠住了情郎的腰,迫切的想要与他更加结
合,终于,阳具深深地插进,穿过了花心,随着两人急急喘气,轻提慢送,渐使
阳具从窄小的穴道中,行道自如。
痛苦也随之变为了快感,娇吟也越来越放荡。
外面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飞雪,寒风呼啸,而在不起眼的小屋里却火堆起焰,
温暖不已,一男一女正奔赴极乐之路,一丝不挂的迎合对方,喘息和呻吟此起彼
伏。
「巧儿~~巧儿你好美啊,里面好紧快把我夹死了。」
「哎呀,公子~~你,羞死奴家了~~」
谢子衿欣喜过望,逐渐增加劲道,胯下五浅一深,把鸡巴往肉紧的小穴来回
狂抽猛插,插得小娘子阵阵快感从下体传遍全身,淫声媚语不止。
他在巧儿耳边吹气道:「巧儿,我们换个姿势可好?」
巧儿媚眼微闭轻柔地看了他一眼说:「巧儿的贞洁已经在你手里了,你要怎
样,奴家都随你了。」
谢子衿呵呵一笑,让巧儿转过身去,她娇羞地答应了一身,便跪在了地上,
做成了小狗一样的姿势,谢子衿跪在巧儿身后,一根玉箫高昂得抵在美人的臀上,
摩擦得她芳心乱颤,一想到那根令自己爱慕的男根就要插入自己,巧儿不免想入
非非,期待不已。
子衿伏在美人的雪背上,低声对巧儿说道:「巧儿,我教你一招,以后可能
会有大用。」
巧儿羞着脸,满面通红应声:「什么呀?」
谢子衿呵呵一笑,握住她两只粉足,湿淋淋的肉棒对准滑腻腻的玉宫口直捣
黄龙。
「嗯啊~~公子,你~~嗯唔!」
她立刻浪吟娇哼,朱口微启,频频频发出消魂的叫春,「喔~~公子,奴家
受不了了~~你好神勇啊~~」
「嘿嘿,这招叫老汉推车,是不是很舒服啊?」
「公子~~你好坏,嗯啊,嗯~~用力~~再用力点~~哦~~」
紫色蘑菇头一下子刺入已经被充分滋润的膣腔,大力地抽插起小穴,把一个
初经人道的美娘子插得娇声淫叫着,大龟头猛地捣着她的花心,直捣得巧儿欲仙
欲死。
满室的春声,淫靡的胴体撞击声,巧儿那原本款款而立的小娘子此刻一丝不
挂,像条小母狗一样趴在地上给男人撞击着少女最羞怯柔嫩之处。
很快她就被无尽的快感吞没,手臂也无力支撑自己,只剩前半身匍匐在地上,
而身后的男人抱着她的美臀撞击冲刺。
硬挺的男根被美娘子体内的热液包裹得十分舒服,谢子衿听得那娇媚入骨的
呻吟便知道巧儿已然是尝到了极乐之美,他不再怜香惜玉了,挺起阳根大起大落,
猛抽狠插,大龟头猛搞美娇娘的花心。
这样一来,谢子衿更是捣得巧儿欲仙欲死,摇头摇脑眸射春光,浑身乱扭淫
声浪叫:「噢~~好舒服~~公子,用力点~~唔啊~~」
一股股酸痒酥麻的感觉冲刷着她的神经,巧儿尽情地迎合着男人的阳具,淫
荡地娇啼出来,美妙的感觉带着她直冲云霄,努力吸着那将竭的空气,她激烈而
欢乐的喘着,任阴精不断狂泄,达到了巫山云雨的妙境。
「公子~~巧儿要被你肏死了唔~~公子~~」
泄身中的巧儿抬起雪臀迎合男人的最后的冲刺,里面的琼浆蜜液也随之爆发
而来,一股浓浓强劲的阴精,冲击在谢子衿的大龟头上,把正在紧要关头正在舒
畅无比的男人冲击得整个崩溃了。
「射了~~忍不住了我~~」
谢子衿忽地背脊一凉,精关一松,喷了一股股又浓又硬又烫的壮男阳精,全
部喷射到巧儿的粉穴里面,猛击在蜜壶深处的穴心上。
而巧儿被干得欲仙欲死,花穴里一股强劲的阴精猛力地直射在大龟头上,把
整个小穴流得涨满,并顺沿着棒身流出来,夹杂着处女血的阴精滴到地上,湿淋
淋地一大片。
「呼呼~~」
「公子~~」巧儿媚眼如丝,已然是芳心期许以求终身了。
深冷地夜里,火堆旁的男女赤裸相拥,享受着刺激余后的温存。
第六十七章皇床性事
天色泛白,小雨淅淅沥沥,皇城宫殿门上金碧辉煌,淡淡星色照应出森严去
肃穆,御宫门前的侍卫守备森严,冰冷的雨水淋落在他们深黑的铠甲上打出噼啪
的声响。
这是皇帝的亲卫队,长安里对皇帝最衷心的军队,个个都是百战当中精挑细
选出来的精锐,长相更是丑恶怖人,他们站在雨中犹如一敦敦威严庄重的石像,
除了雨声和树木被寒风吹动的声音,再无其他。
再往里是便是皇后的寝宫,宫前对立站着两个穿着粉色青服的宫女,她们低
着头红着脸,心思更是羞怯不已,原来房里传来的男女呻吟她们听了一夜,也难
怪她们如此害羞了。
「哼~~呼~~呼~~哈~~」
明珠帘子后传来男子与女人的喘息声,绫色香罗遮掩住床帏中若隐若现的两
具肉体,空气中飘散着女子独有的芬芳,而这种芬芳却又浓郁着成熟女体的高贵
与知性。
红色玉床上两具赤裸的胴体缠绵了一夜,散落在一旁的金黄龙袍早已表明了
男人的身份,滚落在床底的凤冠霞帔是女子天生被男人按倒的强权,正如床上二
人的位置一样。
那男人长得十分枯瘦,面如干柴,却一脸兴奋地高举着女人的两只雪白的长
腿,大大分开时,只见二人胯下的连接处早已湿泥不堪,进进出出带出一大片的
滑腻子,那女子门户大开,两团高耸的雪乳摇摇晃晃,随着男人的顶插而乱颤。
仔细一看,那女子长得何其美艳,一对玉臂展开敞出整个玉体美身,眉如翠
羽,肌如白雪,腰若束素,齿似含贝。
顺着绝色美女雪肩凌乱飘落下来的披帛散落在整张御床上,像是被践踏且蹂
躏过的玫瑰一般映出血色,如云水的脖颈处璎珞配饰与她鲜艳的红唇显出五彩的
斑斓,紫红相间如诗如画。
似远山不描而黛,若涂砂不点而朱,唇尝矜绝而代色,腰复恃宠倾城姿,令
人望之惊醉,沉之思绝,不免作诗而赞叹冠绝。
名花倾城两相欢,常得君王带笑看,镜中貌,月下影,隔帘形,睡初醒,佳
人晓起出兰房,折来对镜比红装,东宫瞧看惊呼仙,原来瑶台夏芷月。
她一丝不挂着紧绷着玉体,轻咬着一缕早已被汗水浸湿的青丝呜声娇吟,玉
腕上一只闲色琉璃环在灯火下显出她得尊贵,身下穿着洁白无瑕的白色丝绸腿袜
包裹着修长的美腿,玉足上一对透明的水晶高跟鞋在男人的手中作架。
这本该不出现在这个时代的物品却正是驰骋在她雪白玉体上的男人所发明,
如此引人鼻血喷涌的姿势更令男人心生快感,胯下更加坚挺,疯狂在她仙女般的
玉穴里横冲直撞,火热的棒头捣得玉宫酥麻难耐,连连娇喘。
「皇上~~嗯啊,臣妾经不起你这番操弄了~~嗯~~」
压在她美色玉体上的正是当朝年仅二十的年轻皇帝,名叫刘熙,而他正狠肏
利戳着的女子正是他的皇后,也同样是他的师傅夏芷月。
只见这皇帝越干越起劲,满身大汗淋漓,整整雨夜他已不知射了几回龙子龙
孙射进了绝色皇后的美穴子宫深处了,闻到身下女子这样娇媚的叫床声更加精神
百倍,丝毫不惜力地再度乱捣美人的嫩穴。
「皇后!若干年前,你可曾想到会有这样一天,朕每日肏你,夜夜肏你,发
誓要将你的烂穴捣穿为止!如今梦想成真,哈哈哈~~」
皇后那绝美的面容上闪过一丝厌恶,却转瞬即逝地迎合浪叫:「那时皇上还
在东宫之时,臣妾便早已说过,若太子做了皇帝,到哪时候便不需要芷月为你出
谋划策了,只需要每天每夜在床上搂着芷月玉体,操穴揉奶便可了,如今皇上龙
体健壮,便是将臣妾奸死了床上又有何不可。」
「芷月~~芷月小姐~~呃啊~~」皇帝满脑的青筋暴显,满面涨红,虽然
胯下龙物在美人穴内实在舒服得欲仙欲死,但眼看自己无力支撑又要泄精,他大
喊一声,随即脊背一凉手臂失力,整个人都瘫在了皇后的胴体上。
「师~~傅~~」
刘熙喘着气,闭着眼睛享受着极乐之刻,胯下的龙根迅速萎缩从美人玉穴中
退出,那密缝儿还未合璧却转而流出了大量的淫蜜和精水,散落在美人的香床上,
一片淫靡。
「皇上~~」
夏芷月轻声安慰着他,配合着年轻的皇帝似乎也到了,她抚摸着皇帝的脖子,
被他弱力地轻吻着,而在夏芷月的眼神中似乎闪过一丝杀意,她那布满深邃的黑
瞳突然变为了尖锐的金黄,有如一条蛇,猫。
但是这种杀意转瞬即逝,在皇帝抬起头与她对视之时,她早已恢复了母仪天
下的那种温柔和崇拜。
「皇后,让我亲亲你。」
刘熙笑了笑,对准夏芷月的鲜唇就要吻去,她却侧了侧脸,娇媚万分道:
「皇上,臣妾才刚含过龙根,怎么敢玷辱皇上,不如让臣妾再替您吹箫含棒如何?」
刘熙哈哈大笑,得意之情溢于言表,当下点头答应,向后躺去显出软趴趴的
龙根在美人面前,皇后轻轻伏在刘熙身下,鲜艳红唇叼起那滑腻腻的软物,上面
还不断冒着残精还有自己玉宫里的淫蜜。
「嗯~~啊,皇后的口技~~啊~~」
随着夏芷月将那条肥虫吃进红唇小口当中,酥麻的快感又将刘熙整个迅速包
围,滑腻腻软糯糯的香舌在龟头上打转,温热的湿润恰到好处的肥滑。
虽然已经刘熙的阴茎难以勃起,但是在如此美人的侍奉还是慢慢起立了,其
实这也不能怪他,一晚上已经射了七回,任谁都疼,更何况刘熙现在不光连棒身
发疼,就连卵蛋也急急告破,宣告自己已经没有东西可以发射了。
随着夏芷月口中的巨物再次涨起,她也不禁喜悦道:「皇上今天真个勇猛,
看来臣妾真是有福。」
刘熙吓了一跳,慌忙想要拒绝却又被美人玉手按住,动弹不得。
「皇上~~」夏芷月的轻声软语似乎有魔力一般,把这个年轻皇帝的眼皮牢
牢催眠住:「这次,让芷月在上面,您不用动就行。」
第六十九章春宵的恶意
夏芷月妖媚一笑,顿时把个年轻的皇帝看得心醉神迷,只觉得身体也虚晃起
来,眼里只剩白花花雪团团的肉体,也不顾是否纵欲,伤身,坏体等等违逆天道
之事,只想美人是如何侍奉自己。
只见这天人之妖物的美人皇后缓缓爬上刘熙的身体,柔软胸房从那他跨下贴
体而上,所到之处无一不欲仙欲死,温热软闷真是摄人心魄,再加上那媚得鼾色
的笑容几乎要将他的神识都吸干了。
短短六年,从刚开始忍不住强奸了她,然后隔一个月,又隔半旬强行与她交
合,夏芷月从一开始的推斥,到慢慢开始半推半就,迎合,到现在的完全侍奉。
刘熙享受了人间极乐的同时,也感受到身体的急速退化,本来这副身体就有
些孱弱,还好他也闲空之时锻炼,骑马,运动等事,不然实在是吃不消。
有一句古话叫做一滴精,十滴血,作为穿越人士的刘熙自然是不信的,但是
他也知道沉迷酒色迟早要完,短短几年间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机能越来越差,
但是他越是想抵抗这种生活反而就越沉迷。
夏芷月的美色和温柔是他从未启受过的,而且他之前还天天和三四个妃子同
渡春宵,事实证明一个一千年以后的现代人坐了皇帝并不能比先前的更圣明,反
而更大的可能是更昏庸。
当然,他是有自己的打算,特别是当他知道了这个时代的不同,但是此时此
刻,他更是只想享用夏芷月这个绝色美女的侍奉。
夏芷月面带微笑,雪白的玉手扳开自己胯下的红唇,红红的小穴便张开成了
可爱的嘴儿,穴中流出的爱液和残留的精液就正滴在刘熙发疼的龟头上。
「皇上~~臣妾来了~~哦~~」
夏芷月轻抚着刘熙胯下的两颗肉囊,引导着硬涨的男根,香股缓缓地下降,
叽咕一声便把软硬相合的男根吞入蜜蛤当中。
且不说夏芷月反应如何,却说刘熙却是爽中带痛,实里含虚,他的手紧紧攥
住床单,面露苦色,又爽又痛,大抵却还是苦楚多一些。
要知道男子一晚上如何泄精七八次还能强硬撑着?倒不是刘熙有多天赋异禀,
而是夏芷月美色使然,又十分妖媚,而刘熙自从太子以来每日都沉醉酒色当中,
也不知是夏芷月施了什么妖术,使得刘熙中邪似的只知在美人身上挺臀。
如今刘熙虽然年仅二十,但体内早已被掏空,一直以来都是靠药物维持。
当下姿势男下女上,夏芷月反客为主,双手撑着皇帝干瘪的小腹,那妖娆的
纤细柳腰疯狂地扭动,就像那风中的柳絮一般飘忽不定,次次将刘熙的龙根吃得
满满。
「美人~~美人~~肏,肏~~」
刘熙几乎已经神志不清,他全身几乎都已经麻木只剩下胯下那几寸感受到的,
和美人肌肤贴和的快感,这极乐的呻吟,仿佛整个灵明理智全被夏芷月抽离。
刘熙眼看着夏芷月胸前美乳向上下滚动,纤细的小腹下美穴把肉棒吞入又吐
出,淫蜜也给大量抽出,什么都忘之脑后只剩一阵阵的快感往脑中袭来。
他的双腿开始有些颤抖,那是身体所发出的警告,但是夏芷月微微睁开迷离
的媚眼,轻笑一声身子往后倾去,一对藕臂按住了皇帝的两条大腿,腹下减少了
抽离吃吞的长度,改为急速的小幅度摩擦。
这种交合方式从来都是大忌,一种以急速获得快感却又无法满足的方式,这
种方式除了要孩子之外无一利处,而夏芷月想要的就是皇帝能够快速射精,越快
越好。
在如此刺激的情况下确实如此,刘熙眼看仙子似的夏芷月这般淫荡,明晃晃
的秋波婉约欲潮,仿佛巫山近在咫尺,眨眼已到近前。
但看:美后罗袜高挑,肩膀上露两弯新月,胸前两朵雪梅,金钗斜坠,枕头
边堆一朵乌云,恰恰莺声,不离耳畔,津津甜唾,笑吐舌尖。
夏芷月又装羞怯,更显女子风韵,使劲将两股猛地坠子,皇帝大呼床上仙。
把一个娇柔冰肌凑上皇上的身子骨,贴着与他亲热,那杨柳腰脉脉春浓,樱
桃口微微气喘,星眼朦胧,细细汗流香玉颗,酥胸荡漾,涓涓露滴牡丹心。
「啊~~朕,朕不行了呃啊~~」
不消片刻,刘熙一股天星酥麻涌遍全身,冲上阳穴,胯下两颗春袋忍无可忍,
一时间春水阳精共同其出,一条肉棒死死顶住美人的娇穴,在美娇娘的身子里颠
栾倒凤,不一会儿气喘吁吁,已经是神志不清,竟然爽晕了过去。
须臾之间,胯下一条巨龙已软趴趴像条肥虫,从那鲜红的蜜缝中滑了出来,
连带着腥靡的精液和天生丽质女子的淫蜜儿,有如小溪般的涓涓流出。
「皇上~~皇上~~」
夏芷月轻轻地呼唤了两声刘熙,见他像条死狗一样只顾自己睡去,她顿时换
了一个极为厌恶的神情,翻身下了床,披上一身白色的轻纱。
那酥胸在暗淡的灯光下肉隐肉现,雪白与昏黄显得如此诱人,而那两腿之间
的淫水却发出令人血脉喷张的反光。
她的脸,美得令人流连忘返,可她的神情,令人不寒而栗。
第六十九章仙境美人
「去,告诉外面那些侍卫,就说皇上今儿个就住在这了,朝会也不消耽误,
去告诉殿里的大臣,让他们把奏章放下便可回去,皇上自然会过目。」
「是。」
宫女去后,夏芷月漫不经心地看了眼床上毫无睡相的刘熙,一夜的折腾皇帝
早已累的死猪一般,而她眼中闪过嫉妒,怨恨和忿怒,凭她这仙子般的人儿竟然
也要臣服于这人猪,若不是为了大计她早已将此人碎尸万段了。
但是夏芷月并没有意气用事,已经蛰伏忍受了这么多年也不着急了这几个月
了,于是她转身走出外房,在方才婢女准备好的香汤里洗浴一番。
清水洗净了她身上的残精滑汗,花瓣覆盖了腥臭淫味,在她露出一大片的香
肌玉肤上又慢慢洗涤净了,她慵懒又冷漠的沉在浴桶里,千金玉指抚摸着下身那
迷人的蜜洞,显然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应付那自以为是的刘熙罢了。
不过夏芷月心里明白,纵然她是这样一个对权力极度崇拜的女子也总会感到
寂寥,躺在浴桶当中的她眼神空洞,丝毫不似个刚才活泼热情的皇后。
空无一人的外房里,她沉入了水中,口中轻轻说了一句骇人的话,但是没有
人听见,除了她自己。
「皇帝不死,我一天没有出头之日~~」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候,门外进来两个宫女在一旁侍候着,夏芷月见时辰也
快到了便从香汤里沐浴而出,只见她仙肌玉骨的香身从水中出来,一旁的宫女连
忙拿着丝绸毛巾来擦净她的身子,又为她披上荣华的绸缎丝服。
不一会儿,夏芷月又恢复了她那冷漠的神情,她低垂着眼目,不叫人看出她
的喜怒与心思,若是蓦然一望,叫人心生胆寒,不颤自栗。
「走,该去请安了。」
「是。」
两个宫女搀扶着夏芷月走出了寝宫,也不理会还在熟睡的皇帝,门外早已备
好了凤辇,请着皇后上轿。
「你,去叫玉妃娘娘来侍寝皇上,就说是本宫叫的。」
夏芷月对着一个心腹宫女说道,那婢女答应一声,转身小跑去了。
「走吧。」
夏芷月下了帘子说,她每日清晨都要去行请安礼会,不是请老太佛爷,而是
请瑶台众仙。
不一会儿,凤辇绕过太和殿,往西走了半注香的时辰拐到王母殿,门外侍候
着四个婢女,夏芷月落了轿,请开了门,只见殿里平平,既无夺工巧匠所作石像,
又无天花乱坠博士吟写生平。
但见左右黄墙上挂满了女子画像,分别是紫薇仙子赵灵儿,姑射仙子蕾依丽
雅,嫦娥仙子姮娥,芙蓉仙子周琼姬,巫山仙子瑶姬~~等等二十余位瑶池仙子。
正中间一张长桌,上面供奉着果肉与香炉,正墙上挂着两个端庄的坐化女子
描像,左为雨师妾,右为西王母。
皇后上香之后,并不瞧左右仙子,只是正对西王母与雨师妾作揖施礼,诚心
叩拜,礼毕之后,门外左右宫女递上手帕。
夏芷月接了之后正要离开,眼角瞥见末了一副女子画像,似乎从来没见过,
只见那画中女子坐在圆月近前,云宫处,手缕青丝,烟垂黛眉,冰肌玉指,似乎
在思念着谁。
夏芷月看见不由心神一颤,惊为天人,忙问左右曰:「此画如何来耶?」
日夜看守王母殿的宫女回道:「皇后娘娘不知,此画乃是昨日司天监星官所
作,报与皇上,皇上十分喜爱,遣人挂与殿上,并吩咐奴婢们好生看护,勿使损
坏。」
夏芷月呆愕不已,半晌不得反应,只是望着那画思虑,口中缓缓吟读:「赵~~
神月~~」
那画中之人并不为世上人知,夏芷月也从未听过,未见过,只是惊叹于她的
容颜,竟然如此璀璨无双,仿佛是玉里的翡,水中的鲤,连她这个女子都望而生
叹,却不知真人是否美得令人窒息。
「世上真的有此人么?若有恐怕我也恨她,可是没有的话却又当多么可惜~~
唉~~」
夏芷月不禁喃喃地说出声来,若有这么美的女子存在,连她都忍不住心生嫉
妒,可是没有的话却又不免心生可惜,如此美艳的女子只存在于画中,可惜可叹。
一旁的宫女笑曰:「我瞧这人也没什么好看的,哪里比得了皇后您呐!」
「混账!你懂什么?没见识的丫头。」夏芷月骂了一声,把这青涩的宫女顿
时吓得面色青白,连连跪地告饶。
「皇后娘娘息怒,奴婢知错,奴婢知错了~~」
夏芷月更加忿怒叱道:「聒噪!滚出去,无我命不得进来。」
那宫女慌慌张张,站起来险些打了个滚,急速速退了出来。
夏芷月皱了皱眉,继续欣赏着那画,只见那画中下写着女子的名字赵神月,
再下处又记了一首诗。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夏芷月愣了一下,仿佛那景象就在眼前,云端处,瑶池边,华艳的衣裳随着
画中女子赵神月的身影摆动,她低头垂靠在柳树边扶着阑珊休憩,一旁的牡丹盛
开得如此鲜艳,却只配作她得陪饰,春风吹来,摇起她的衣裳~~
「若非~~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彩云羡慕她得衣裳,牡丹羡慕她的容姿,春风吹拂着栏杆只更显她的风姿绰
约,在露水滋润下的牡丹更为浓艳,却只是妄想着想要与她一争芳艳,而她却只
是清冷的不屑。
如果不是群玉山头见到的仙女,那她就必定是瑶台月下遇到的仙境美人了罢!
她惊愕住了,傻傻地矗立站在原地良久,半个时辰后,夏芷月才呆呆地从殿
里走出,此时她却没了皇后的那股雍容,只剩下惊异与失落。
她看着跪在左右的宫女,轻声问道:「本宫问你,那画,是何人所作,诗又
是何人所提?」
「是~~是司天监的大人送来的,其他的奴婢一概不知。」
夏芷月冷冷地说:「去~~将那人唤来见我。」
第七十章梦中的画像
日上三竿,正值当早,宫女领着懿旨往太和殿而去,远远望见众官员递交了
折子正欲返程,于回路中寻得司天监官员,三两句说得皇后有请,带得他往太福
殿而回。
几人走了半刻钟的时辰,走入殿内,夏芷月端坐在中间,眼神飘忽不定,似
乎是在想什么事情。
「皇后娘娘,您找人的奴婢给您带来了。」
「让他进来。」
「是,让他进来。」
那官员在门外等着,闻得一声收拾了袖口,走进来跪倒在地伏拜称:「司天
监主事侍郎陆道恭请皇后圣安。」
夏芷月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而立之年的从三品的官员,前途大好,却略显枯
瘦。
「起来吧,赐座。」
「谢皇后。」
陆道不卑不亢,爬起来坐到一旁,要说皇后他也见过几次,就是皇上的后宫
常有什么梦也找司天监的人解,因此没什么怯场,只是不知道皇后今儿个是什么
事情。
夏芷月显得风轻云淡,只是说些无关紧要的事:「陆大人,喝茶么?」
「谢皇后娘娘赐茶。」陆道只是微微顿首,品了品茶,语气泰然。
「嗯。」夏芷月点了点头,问道:「司天监里的公务可繁忙么?」
陆道不怎么看她的脸,只是顿首回道:「司天监里爻卦看星者多数,能者居
高,繁忙未知,只是每日众人来时面色黑黄而已。」
夏芷月笑了笑,说道:「那陆大人所主何差事?」
「下官主管描斗画像,采人衣足。」
「哦,这么说,你画画很厉害咯?」
陆道谦逊曰:「不敢,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夏芷月没有说话,闷了半分钟才问:「陆大人,不知你家中妻妾有多少?」
陆道是个实诚之人,因此也不多疑,如实回答道:「回皇后的话,下官家中
有贤妻一个,娇妾二余。」
「呵呵,贤妻~~」
「呃~~」陆道耳听闻皇后的语气略带微妙,以为是自己礼节不到,因为对
外都要称家中妻子为贱内的,正何况是对皇后,正有些尴尬地时候,只听得几声
轻巧的笑声,把他听得十分奇怪。
夏芷月似乎有些开心,她笑道:「嗯哼哼~~这么说来,你对女子很是有心,
听说昨日王母殿的瑶池仙子图又添了一副,是出自你手,是吗?」
陆道早听说皇后有敬奉之心,于是坦然说:「确实出自下官之手。」
「可否,给本宫讲讲,那人在哪?」夏芷月迟疑了一下,又说:「或者,你
是怎么知道那位仙子的?」
陆道拱手道:「不满皇后,下官也是偶然从梦中得知。」
「哦?」夏芷月顿时来了兴趣,好奇问道:「详细说说。」
陆道回答:「前天夜里,下官夜观星象,见月盈亏满,太白落于东南,此是
仙子出世之像,三更睡下,梦里见一美妇,穿着得体,高贵淑华,一旁有一男子
端茶递水过来,她坐于石桌旁,与下官交谈。
我问她:我这是在哪。
她回答说:这是是仙源水珞处,云上彩华间。
我又问:不知尊下是哪位仙子。
她没有回答,只是从袖中取出一卷画像,我打开一看,惊为天人,她又赠我
一首诗词,我正陶醉当中,一边饮茶一边感叹,忽然感到腹中火热,急为惊醒,
原来是黄粱一梦。
于是我趁着梦醒时分,连忙画下梦中画像,又想再画那美妇与男子之像,却
又猛地想不起来,只记得那美妇长得天仙一般,与画中女子不争上下,却又美得
尽不相同,是为可惜。「
夏芷月听得入神,追问道:「所以,那新添的瑶池仙子图就是你梦中的画里
人是么?」
「正是。」
夏芷月低垂着秀眉,玉指轻捏,不知在盘算什么,愣了一会又问:「那她是
否在人间否?」
陆道面露难色,说道:「这个~~下官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观其衣着,她似
乎不是凡间之女,想必定是某位仙子,只可惜下官查阅了古书也未寻得,只从那
美妇口中听得叫赵神月,其它就一概不知了。」
夏芷月沉吟道:「那首诗~~我曾经听过,但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皇后听过?」陆道惊奇地问道,对他来说这诗仿佛只是天上才有,怎么会
在人间流传过呢?
「嗯~~太久了,我大概~~都快忘了那时自己是什么样的了~~」夏芷月
愣了一下,随即问道:「你刚才说除了美妇还有一个男子,那男子有什么特征没
有?」
陆道摇了摇头,说:「下官只记得那男子留着短发,上身赤裸,年级大概二
十六七,全然不像个侍童,又不像下人,跟那美妇关系匪浅,呃~~只是下官短
见。」
「这样啊~~」夏芷月点了点头,愣了一下低头沉思,陆道见她这般也知道
没什么事了,于是问道:「皇后还有什么要事要吩咐下官的吗?」
夏芷月反应过来,吩咐左右:「陆大人辛苦,赏银二百两。」
有宫女从屏后走出,两个侍女抬着白银走出奉到陆道面前,陆道站了起来推
辞道:「无功不受禄,皇后这般下官怎敢领受?」
夏芷月浅笑了一声,说道:「不满陆大人说,我向来喜好天上仙事,往后还
有不少要请教陆大人的,此等小礼权当逢面,往后还有更谢,若是记起什么细节,
还望陆大人不要吝啬告之给我。」
陆道见状,也不好驳了皇后的面子,于是拜礼谢过,收下后便告辞退下了。
而夏芷月心里却久久不能平静,她心道:「这等美貌的女子若是在世参选玄
女,就算不能升仪也必然是我的劲敌,其美貌在我之上,单是这一项我就全然心
卑,处心积虑了这么多年,难道还要我再等十年吗?我实在不想再面对那个废物
的蠢货了,只要这一次~~只需要这一次,我一定能~~」
太福殿里,虽然早已贵为皇后的夏芷月已然是万物不缺,但是为了走到这一
步她付出了太多了,有些东西失去了就再也弥补不回来了,但是玄女之位却可以
修复一切的不可能。
因为她深知玄女的另一个法门:就是可以通过许愿的方式来完成自己的心愿,
只要,能得到那位瑶池掌领的应许。
第七十一章起枣儿
风雨潇潇,小雪绵绵,一夜的寒意已是临近消散的界限,从破落石墙角窗射
进来一束刺眼的阳光,晒醒了睡得香甜的俏佳人。
「嘤嗯~~」
巧儿呢喃着从浅梦中醒来,只觉身上从肩到腿盖着男人的衣裳,上面还蛮是
郎君的味道,再看谢子衿已然不知去向,篝火也踩灭了。
巧儿不禁有些失神,想到昨夜的那般疯狂,一时双腮如杏如桃,早年还做女
儿家的时候,总是听得村口闲散的三三两两的流氓聚在一起胡沁,说男女之事如
何如何快活,如今和谢公子试了果然真是人间美事。
一开始自己还略疼且羞,到过来反而自己竟觉得又痒又酥,恨不得把身子骨
都融进他的身体,好求他的爱,还居然爬到他身上~~
「哎呀~~」
一想到这里巧儿不禁面红耳赤,又羞又赧心里忍不住骂自己放荡,可是骂完
又心生向往,要是能和如意郎君多爱上三四十晚,那么自己就是冻死也快活了。
巧儿想着想着,却迟迟不见谢子衿进来,忍不住唤了几声外面却毫无动静,
她忍不住害怕心想:「莫不是谢公子不想带我这个累赘,自己悄悄走了罢?」
想了之后小手也紧张地捏紧了谢子衿的衣服,望着衣服又想:「断然不会的,
他若是想走,何必要将袍子笼在我身上?我早听说世上无情的男子,若是不爱女
子,便是连她的衣服也要剥去,更何况这么冷的日子,他没了衣服去得了哪里?
就是连要饭的也要穿两件破了洞的过冬。」
想到这里巧儿也慢慢冷静下来了,想着想着心里又喜滋滋的,转眼就喜笑颜
开,她大抵是穷人家的女儿当掼了,因此心思也十分单纯。
不过巧儿也没有这样一番躺着,而是趁着这会功夫爬起来,将身子下自己的
衣裳穿好来了,只是在收拾的时候见到抹胸上滴着斑白和血渍痕迹,一时愣了一
下。
她仔细想了想,聪明伶俐如她一下子就想到了昨夜,原来是子衿随意将她里
面的衣裳垫在了她身下,恐怕她着凉,却将云雨之后的落红与男儿的精华也淋在
了上面。
巧儿是羞喜交加,羞得是自己没有嫁人反而将处子也送了人家,喜得是好歹
是自己所倾慕之人,这抹胸也好似娟白,证明了自己的清白之人,想必昨夜谢公
子也知道。
少女的情意,单纯又绵绵,巧儿便小心翼翼折好,藏在胸口,想着此乃自己
一生所要珍重之物了。
过了一会儿,隐约听得外边有脚步声,巧儿便立刻站起身来,不知所措地站
在原地,谢子衿进来看了,笑道:「哦,巧儿你醒了,快来,我买了粥来你吃。」
巧儿答应一声,接过粥来只觉又甜又喜,可是脑海中又还想着昨夜云雨之事,
一时竟然不知道怎么面对,只能将手中衣服递给谢子衿,说道:「谢公子,你这
么单薄去买粥,难道不冷么?快穿好衣裳来吧。」
谢子衿接过衣裳,边穿边笑:「哈哈,巧儿妹你有所不知,我们练功之人只
消十几分钟前戏便不怕冷了,我跑个来回还不到半注香时间呢!」
巧儿听了更是面色羞红,听他说前戏只道是他还在像昨夜那般戏谑自己,一
时也无以自处,只能坐在地上吃着早膳,而脸都埋进碗里了。
巧儿一边吃一边轻轻呢喃道:「你,你穿成这个样子,城里的人岂不笑话你,
亏你还买得粥来。」
谢子衿笑吟吟说:「巧儿,你还在梦里呢!我们昨夜出了城,早已经不在城
里了。」
巧儿一听顿时惊奇地抬起头来,问道:「那~~公子你是在哪里买的粥?」
「你不知,我方才听见外边有人吆喝,原来是赶车的庄稼人去城里作买卖,
我问他附近有什么村子,他随意指了指就走了,于是我跑了五里地,远远闻到有
稻米味,于是我找了一户人家,给她买碗粥喝,你猜她说什么?」
巧儿好奇地问:「她说什么呀?」
子衿笑出声道:「那妇人将粥卖了我,又可怜我,说:我瞧你倒像个落魄的
书生,怎么沦到这个地步,正好我屋里还有两个枣儿,你拿去路上吃罢。」
巧儿一听噗嗤就笑了出来,一手捂着小口笑道:「公子,她哪里是把你当书
生?分明是把你当乞丐子了!」
子衿也笑,一边看着巧儿,忽然觉得她眉眼之间除了少女的娇羞竟然还有人
妇的妩媚,春宵一夜竟然如此养人,又不禁想起凝儿来,于是笑了笑,低下身子
坐到了她的身边。
巧儿正笑着,一时间又和心上人坐靠一边,瞬间就有些害羞,她低着头大气
也不敢出,小手也无处安放。
子衿打量了巧儿几眼,笑嘻嘻地握住了她的手,巧儿又羞又喜,忍不住嘤咛
了一声,却不知道他要作什么。
只见谢子衿从怀里掏出两个枣儿,放在她手心里,说道:「想必你还没有吃
饱,这枣儿你吃了罢。」
巧儿皱了皱眉,难过道:「可是公子你还没用过饭呢,你吃吧。」
「哎!你身子弱自当你吃,我一个大男人,无所谓的,你吃。」
巧儿看了看子衿,不禁心神大动,以往郑老爷给她锦衣玉食,吃住无忧,她
虽心里感激却总是闷闷不乐,原因自然是郑八贵年纪老迈,面貌丑陋,二来这些
衣食都不过是当她为货物,给货物加一层缕盖加以包饰,仅此而已。
而面前的心上人全然关心自己,把自己当做人来看待,巧儿更感到自己是爱
对了人,看他的眼神也逐渐崇拜起来,只觉甜丝丝的爱意在胸口处流转。
「我倒要看你吃,你若不吃,我就要生气看你了。」
谢子衿笑嘻嘻地对巧儿说,巧儿却只觉美滋滋羞喜在心头,于是轻轻嗯了一
声,低着头害羞得往嘴里吃,红彤彤软糯糯的红枣含在口中,甜在心口,正芳心
挑动之间忽然外边雄鸡报晓,唱上日更头,原来已然是三更。
二人才收拾残余,出了破屋进城。
这正是:
风萧雨冷残夜毁,温怀春宵恋不休。
金杵拱破玉花蕊,俊草佳人共风流。
一倒一颠二未眠,粉汗香津入仙舟,
云鬟枕上起犹作,坤声唱破日三头。
第七十二章离别时分
二人来到守城下,见守备又严了些,谢子衿只道是捉拿追犯,巧儿见状便对
子衿说道:「公子,我看如今还是我一人进城罢,恐怕是昨夜郑老爷寻不见我二
人,又告官要抓你呢!」
谢子衿也有些踌躇,但是看巧儿这样孤身一人进城他实在不放心,好在身上
的衣裳上满是泥土灰尘,于是谢子衿往田野间抓了把泥土,又抹了些在脸上,又
把头发弄散。
他笑着对巧儿,换了一口扬州口音说:「妹子,你现在瞧出是我么?」
巧儿见他略带狼狈的模样忍不住捂着嘴偷笑了一下,转而又带着忧愁说:
「看是看不出了,只是实在怕你被他们看出,若是你被他们捉住可怎么得了?你
不要不当回事,官府里的人可都狠着呢。」
谢子衿一天哈哈大笑:「妹子,别人不晓得你还不晓得么,我的皮可滑得很,
他们捉我也只捉得衣裳,你昨夜难道忘了?」
「哎呀~~」
这不说不要紧,一说可把巧儿说得杏脸桃腮,羞不可言,连忙转过身去,子
衿还以为她生气了连忙去哄她,哪知巧儿羞羞地看了他一眼,鼓起勇气说:「奴
家是好言说给你听,公子勿要取笑我啦。」
谢子衿只好笑着安慰她说:「勿要烦恼,我自有理会的手段,我实在不放心
你单薄地进城。」
谢子衿这话倒说得巧儿十分欢喜,当下便害羞一笑,二人走到城下去了。
正等待顺位进城之时,隐隐听得前面守卫的声音,原来是守城的兵士索要一
个挑担的中年人的钱财,那中年人不明就里,挠着头问道:「往日进镇不都消钱
财,今日为何要收我二钱银子?」
那守城的将士哼道:「今日不一般,你还不知道?告示都贴在旁边了,镇里
的大财主郑八贵昨夜给僵尸害了,我们大人正要给他风光下葬,你们平日受了郑
官人这么多恩惠,如今你还他二钱银子怎么了?」
中年人一脸震惊地说:「郑大官人死了?僵尸又出现了?」
那守城的将士还未说话,坐在一旁记账的先生却不耐烦了,站起来呵斥道:
「你这粗舌的咋子,若要进城就快些,倘不进城就滚开些,聒噪作甚?」
那中年人无奈,只好交了钱,挑上担子进去了,一时间等候排后的人都议论
纷纷,连巧儿也十分紧张地握住了子衿的手,有些害怕地看着他。
有些人在后边嘀嘀咕咕说道:「郑大官人家中这么多钱财,哪里差得我们这
种人的钱?」
「还不是官府借名敛财。」
谢子衿倒是不在乎官府敛不敛财,而是心中暗暗吃惊:「郑八贵死了?那姓
宁的魔头是不是也死了?她要是死了我身上的毒怎么办?」
二人混在人群中交了钱,那守卫的将士和先生也不仔细瞧,于是就放两人进
去了。
进了镇子之后,二人找了间茶馆坐了一会儿,谢子衿心里如今也是七上八下,
就算是宁魔头死了,自己还可以回江南去找师傅解,可是一来路途遥远,二来凝
儿不知消息,恐怕她去送死,那怎么得了。
一时间愁眉苦脸,唉声不断,巧儿听了,只道是谢子衿听闻郑八贵死了,嫌
弃自己,连忙表态说:「公子,你勿要为我之事哀愁,奴家昨儿个说过,不会攀
粘公子半分的。」
谢子衿看着巧儿苦笑:「哪里的事,我哪里是为你哀愁,哎,一言难尽。」
巧儿这才放下心来,可是见他愁眉苦脸,知道他一定心有牵挂,一时间心里
酸溜溜的,又十分羡慕,轻声妮妮说道:「公子想必还在想念小苹,只是巧儿没
有眼福,不知道那人长什么样,莫不是~~莫不是昨晚的那位仙子?」
「啊?哪位仙子?」
巧儿红着脸说:「就是那位~~姓宁的仙子~~」
子衿愣了一下,哈哈一笑:「说起来也有点牵连,不过里面实在有些因缘。
对了,巧儿,如今郑八贵死了,你有什么打算?」
巧儿说道:「这倒不打紧,我瞧郑老爷有六房妾,各个都是人主,我们这等
说是妾,却都只是作奴婢一样,没有百个也有八十。当初郑老爷在时全凭他一人
做主,如今不在了那些人必定闹个分家,也不会有心来寻我,我如今就暂且回娘
家,好在家中如今也富足,想必也没什么人敢来欺负。」
谢子衿听了,低下眉头,握住巧儿手来:「你心里不恨我?只怕是我误了你
此生。」
巧儿脸上泛起腮晕,款款说道:「巧儿虽然年幼,但也看了不少男子,见识
了些世面,不怕公子取笑,一些难登公子神目的书巧儿也看过一些,自古红颜薄
命,巧儿得了公子的宠爱已然是如梦如幻,再不敢多想几分。往后的日子,公子
若想起我来,只管来看我好了,只是作了人妾,入了贱籍,实在不敢想公子垂怜
~~」
说着说着,巧儿泪眼婆娑,竟然有了些感伤,一方面知道谢子衿身为朝廷追
犯,自己在他身边势必会连累他,另一方面自己是签了契的,自己能走父母却走
不了,因此才说出这样一番话。
谢子衿还想握住她的小手,她却狠下心来,生怕自己流恋郎君,误了他的性
命,于是将手抽出,转身离去,从此郎妾分别,天各一方。
谢子衿心中怅然一失,心里空空,竟然也觉得哀伤不已,坐在楼上眼看巧儿
离开,她回头往楼上看了一眼,挥泪间衣袖捂着面,再也控制不住伤心离去了。
有道是: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只恨相随是离别,待得团圆是
几时。
第七十三章烟冷
谢子衿在楼上坐了小半个时辰,看着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镇子一时有些迷失
方向,好容易忍下心境整理了一下思路,如今自己中毒在身,要么去天水去寻凝
儿,或者是去扬州找师傅。
想了想,扬州毕竟太远,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于是谢子衿结了账,叹着气
走在镇上,正发愁间,忽然肩膀被一只柔嫩的香手摁住,他回头一看,瞬间又惊
又喜。
「哎呀,宁魔~~仙子,你没死啊!」
宁红夜冷笑一声:「怎么,你盼着我死么?」
谢子衿吃了一瘪,讪讪地笑着说:「哪里哪里,我这不是没见着你正发愁嘛,
要是你死了我也好不了,你说对吧?」
宁红夜依旧是皮笑肉不笑,冷冷地往前面走去,谢子衿便赶忙跟在她身后,
只见她一改红色飘带衣服,换了一身青水色的衣胸,身下是黑色薄系裤鞋,整个
一江南水色系的装扮,也不知她冷不冷。
谢子衿讨好地上前,见她左臂胳膊上系了一个围巾,隐隐地散着血色,忍不
住问道:「仙子~~你没事吧?」
宁红夜回头看了他一眼,立刻就把谢子衿吓得连连赔笑,她哼了一声,转头
继续走路说道:「时间不多了,动作得快点,你也不想你那个小娘子落到别人手
中吧。」
这话倒是提醒了谢子衿,其实尽快找到凝儿也不是什么坏事,于是谢子衿便
加快了脚步,二人顺利出城,一路往天水方向进发。
走了一日,二人找了客栈歇脚,席间吃饭的时候谢子衿是越看越不对,宁红
夜的脸色很是难看,一开始他也没放在心上,以为宁红夜是摆脸色给自己看,但
是后来他才后知后觉,这女魔头是受伤了。
只见她原本娇嫩清纯的粉唇微微发紫,脸颊两侧十分惨白,就连握着筷子的
手都有些微微颤抖,按道理来说她这种习武之人若是受点小伤完全不会如此,莫
非她~~
「宁仙子,你没事吧?」
此话一出,宁红夜忽然站起身来,声音有些颤抖:「若是~~无事,早早歇~~
息,明早快点~~赶路~~」
说完她一颤一颤地走上楼,临台的时候脚上一滑,赫然就要摔倒,谢子衿眼
看不对连忙踏上前去搀扶住她,她却十分不领情的推开了谢子衿。
「不要~~碰我~~」
谢子衿愣了愣,只得放开了她,见她颤颤巍巍地走回了客房,不知为何心里
有种不是滋味的感觉。
清早醒来,谢子衿穿衣洗漱后迟迟不见宁红夜来催,心想有些不对,若是往
日她早就提着鞭子来赶了,怎么今日~~
谢子衿心里犯了嘀咕,走到宁红夜客房门前,踌躇了片刻,还是敲了敲门朝
里面问道:「宁仙子~~你醒了么?」
房间里没有声音,谢子衿心想:「莫不是她自个儿悄悄地走了?」
可是也没道理,没别的办法,谢子衿朝客房里喊了一句:「我进来了,仙子
勿怪。」
说罢推开了门,只见宁红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口中呻吟着什么,谢子衿
赶紧走上前去查看,宁红夜满脸通红,浑身滚烫,一摸额头,只觉烫得吓人。
谢子衿这才明白,她这是染了风寒,也不能见死不救,喊来小二打来热水,
用毛巾在她脸上擦拭,她已然是满头大汗,又让小二去请了个郎中来。
不一会儿一个跛脚的中年人便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谢子衿连忙给扶了进来,
这时再看宁红夜,她脸上又是十分的惨白,冷冷地手上冰凉,娇躯都止不住颤抖
着。
跛脚郎中给诊了诊脉,说道:「病人脉象十分奇怪,火中带寒,紊乱不定,
又有一股寒气在体内冲撞,这~~老夫也不明其理啊。」
谢子衿奇怪道:「是不是打摆子?我年少时也曾得过这种病,一会冷一会热
的。」
郎中点了点头,说:「先治好这病再说,我给你写一副单子,你尽快去抓,
不要耽误了。」
说罢拿出药方,写上几味药递给了谢子衿,子衿谢了大夫,给了五钱银子给
那跛脚郎中,告别之后又和宁红夜说话,只是宁红夜眼神迷离,昏迷不清。
谢子衿跺了跺脚,骂道:「娘的,就是我娘我也没这么伺候过。」说完就想
撒手不管,可是又见她生得倾城美人,生病可怜,谢子衿愣了愣心中不忍,叹道:
「罢了,今日就当给你拜寿了。」
离了客栈,找了家最近的药房,按照药方上的药抓了,谢子衿给那人道了谢,
匆匆忙忙往门外走,不想走的匆忙撞上了一个女子。
那女子长得十分美丽,大约三十出头的年纪,腰间胯着一把长剑,她倒是没
什么事,稳稳得站着,倒是谢子衿好像撞到了墙一般,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你没什么事吧?小哥。」那女子微微带笑说道,谢子衿站起身来拍了拍灰
尘,呵呵傻笑:「没事没事,抱歉,撞到你了姑娘。」
那女子一听顿时发笑:「姑娘?哈哈哈~~」
谢子衿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点头示意道:「那什么,我还有事,咱们再会~~
再会~~」
谢子衿也无意理会她,匆忙转身走了,忽然听到后面传来一声:「慢着~~」
「呃,怎么?」谢子衿回头一看,那女子弯腰捡起地上的一小包药,走了过
来递给了谢子衿:「别忘了东西,小哥。」
谢子衿接过东西感激地说道:「谢谢谢谢,谢谢姑娘~~」
他说罢又要走,那女子又攀了他一下肩膀笑道:「诶~~小哥,你还没说你
叫什么呢?」
「我叫~~我叫谢小二。」
「哦?小二~~」那女子哈哈大笑,「还挺好听的。」
谢子衿再次道了谢,只说自己有急事,那女子见他是来抓药的也知道是有病
人了,于是就放他走了。
「这人还蛮有意思的。」女子心想着,这时有一个冷艳的女子走了过来,见
她笑艳艳地模样便冷冷地问:「青瓷,方才你与何人说话?」
名叫青瓷的女子嘻嘻一笑,说道:「一个抓药的人,还蛮有趣的。」
冷艳的女子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随即又冷冰冰地说:「我们早一日找到圣
女,早一日便可回复主母交差,知道了么?」
「哦~~」青瓷低声地回应了一句,心里却不开心。
谢子衿回了客栈,见宁红夜还睡在床上昏迷不醒,便问小二要了药壶,在屋
中生火煎药,那气味刺鼻难闻,呛得子衿咳嗽乱打,忙将外窗全开,一时间烟雾
弥漫,蜂拥而出。
他看了看宁红夜还围着眼巾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笑骂道:「还蒙眼装高手,
得了病还不是跟死猫一样?」
说罢还不解气就讲她的眼巾扯了下来,只见她眉头紧锁,模样十分痛苦,子
衿心下暗忖:「该不会真是瞎子?」
想帮她围回去又系不上,索性就这样算了。
宁红夜翻来倒去只觉水里来火里去,忽而冰凉恍如遁入冰窟,一会儿炎热荼
毒身处沙漠,发起高烧来直烧得头晕目眩,口干舌燥,止不住呻吟。
「水~~水~~」
谢子衿正倚靠着炉旁犯起盹来,闻到声音连忙盛了热水过去,喂了宁红夜饮
下,只见她喝了水后嘤咛一声靠回床上,双眼微微睁开,这一眼却瞧得谢子衿魂
不附体。
一对莺衔珠串起,风转鬓云欹,宁红夜身子懒散娇无力,分明忍皱眉,青山
凝珠色,黑白两朵云,拂如霜叶降,美目婉兮。
谢子衿忍不住心里砰砰直跳,赞叹心想:「何其一对美目,为何要遮起来?
原来不是瞎子却装什么?」
宁红夜见了他,却不似之前那般厌恶,只是轻轻娇叹:「真是奇异,怎么梦
里也见了他了?」
谢子衿闻言方知宁红夜以为自己在梦中,于是嘻嘻笑道:「老爷我是这样的,
谁家女子不喜梦到我啊?」
于是趁她微微清醒,又哄她把第一副药服了,宁红夜倒也难得乖巧,半醒半
睡之间就服了药,之后就又睡了。
岁月不等梦中人,日落西山月挂枝,转眼几个时辰过去,夜幕渐渐来临,宁
红夜逐渐醒转,起身来只觉身子酸软无力,气力不如昨日。
看窗外星火,今又是人间喜日,宁红夜一时有些失神,窗外那般繁华,牵着
孩童的百姓,沿路贩浆卖水的摊主,热闹,烟火,却都和她无关。
她看了看左臂的伤口,已然是紫黑相加,这时盘坐起来运起内功,只觉胸口
隐隐作痛,难以为继,正伤痛当中,忽然听得窗外隐隐传来声乐,凝神听之十分
好听。
宁红夜缓缓下了床,走到窗边倚靠着眺望观察,原来是一群百姓围着一炉戏
班的剪影戏,一旁还有几个声乐吹笛的老叟配乐。
这对宁红夜来说十分稀奇,以往在昆仑山上哪里有过这般的娱乐手段,人间
烟火对她来说始终是格格不入,但是不知怎的,那戏乐却如此好听。
正陶醉当中,门外谢子衿进来,她便立刻警觉起来,脸色也冰冷了。
「你醒了?」谢子衿打了个哈欠,张望外边已然是黑天,问道:「什么时辰
了?」
宁红夜不答,默默系好眼巾,这时外边烟火升起,城里璀璨相间,街道人行
往来,络绎不绝。
谢子衿叹道:「良辰美景,烟火人间啊。」
「为何如此?」
宁红夜不解,只是问询,谢子衿吃惊地看了她一眼,心下明白,于是款款道:
「宁仙子不食人间烟火,自然不懂,哈哈哈~~」
原来元宵佳节将至,城中百姓纷纷祝贺相庆,又有本地财主请戏团唱庙,因
此十分热闹。
宁红夜纤纤玉手一指:「那里唱得什么?」
谢子衿顺着她所指望去,凝神细听,只见那戏里唱:「将琴代语兮,聊写衷
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哦,凤求凰啊。」谢子衿不在意地说道,「不过宁仙子您应该是看不上这
种儿女情长的。」
「是么?」宁红夜有意无意,一转身,她淡淡地说了句:「也是~~」
城中的烟火如霜叶绽放在夜空当中,彷如流星滑落,在万世古人的注目中零
凋,更吹落,星如雨,宁红夜更觉乏困。
谢子衿见她躺回床上,只是说道:「你没什么事吧?」
不待谢子衿询问走近,她只冷冷回了一句:「出去。」
第七十四章故
庙会兴隆,人山人海,引车卖浆者流吆喝声络绎不绝,走卒贩马者数不胜数,
走到各处皆是喜庆不断。
此间有一人,姓郭,中三年秀才,考举人未入及第,后孤身浪于天下,闻得
天下兴衰野史,奇人异事,十六年后回于故乡,中年未娶,常居夫子庙,人称郭
夫子。
郭夫子习得各地方言,腹中有万种趣闻,常引得闲汉挑夫逗乐,今夜难得热
闹,更缺不可,于是位庙会以北,搭一个窝棚,点上数烛,说闲闹故。
当夜庙会唱彩,引得周围百姓游玩热闹,郭夫子打扮起营生,支起堂板,拣
一处人多热闹之处支旗说书讲谣,挣些饭钱。
谢子衿闲来无事,上街消遣,得而遇见。
话说主人家姓林名玄,本是扬州人氏,因早年跟随祖父出幽州做布料生意,
颇有家资。
妻子邵氏,有一女七岁,生的伶俐可爱,可惜天不作美,此女儿在家中与金
犬嬉戏,忽然狗变本性扑咬女儿,邵氏从厨房听声出来,见得厅房血红一片,那
恶狗正掏着女儿肠子。
邵氏惊哭不定,急送抢救,待主人林玄听闻消息赶往时,其女已亡,林玄归
家寻狗,见狗正酣睡,愤泣着将其戮尸枭首,把狗身挂在后院鞭尸一夜,直至天
明,筋骨具裂。
林玄一夜白头,邵氏疯癫,及第五日,其抛散所有家业,扶棺回江东老家,
村中有几位老人和中年还记得,见得情况诉说前事,皆叹息不已。
有一中年男子道:「有一人,本不是我们同宗,三年前此人曾因发大水坠河
而死,我们为他发丧后几月,此人竟从坟里爬出,能言善食,别无异样。然后有
法力,常帮邻助民。」
一妇人接话说:「是是,上周我儿喉梗,见几天大夫不见好,此人往喉咙上
一摸,也不消吃药就好了。」
林玄惊曰:「什么?有此等人物?」
有一老人道:「此人名幼濡,他的祖母本是江西人,与我们同姓。四十多年
前嫁到这里,生了一男一女,他是男儿家的,只有他一个儿子。」
林玄惊问:「此人在何处?快带我去见他。」
一青年男子自告奋勇,往前带路。走过众人房后有几处田,有一处宽大干燥,
篱笆围绕着的房舍。门前是一条溪流,后院是一片竹林,安静不喧,空气清新。
男子道:「此房屋是众村,乡上人筹集为其所建筑,以感谢他常助邻里而无
所求。」
众人道篱笆前,不敢进院,又不敢高呼,只是轻声呼:「幼濡在家中否?」
有一年轻女子蔓步闲庭,从屋里走出,只见她身着素服却挡不住窈窕身躯,
面容如花似仙,说不出的优雅姿态。
你道她长得如何?
紫府无双,绝艳惊人,犹如巫山洛水之俦,云想衣裳,花思容妆,更羡瑶台
仙子身绰。
那女子走路间柳腰袅娜绰约,娇躯玉软花柔,凝眉处流鱼旖旎,桃花柔贻,
伫若仙荷,行如风花,美艳无可绝物。
郭夫子说到此处,不禁感叹,抬头遥望星空,见繁星点缀,盈月当溢,犹如
天女侍空,玉兔捣洞,似说起那仙女美如初见,犹在眼前。
众人睽睽,久无下文,个个探头挠腮,面面相觑,那郭夫子口中喃喃,竟吟
起诗词来。
「翩翩舞翩翩,年年复年年,千古飞天梦,何日上九天?」
「有这么美的女子?难道是神仙么?那后来呢?」
「是啊后来呢?」
几个年轻人好奇,忍不住着急问起来,夫子喝了口茶,啐了茶叶,把手抚着
继续往下讲起。
只见那女子来到众人身前道:「先生昨夜与村里人捉泥鳅到天明,刚归到家
睡下。」
青年男子赔笑说:「既如此,我们先回去罢,待明日来叨扰。」说着邀林玄
往回走。
林玄怎么肯,急道:「我有要事来求,等待不得,等待不得。」
众人惊道:「急不得,急不得。」
年轻女子蹙眉微皱:「你是哪里人?怎么这般无礼!」
林玄苦道:「我实有难事,听众家言你家先生有能耐,特来请助。」
正说间,有一人从屋里走出,穿的一身白衣,身高八尺,面若凃脂,唇如呡
砂。
他见了众人,温文尔雅笑道:「原来是诸位叔伯,请进屋里谈。」
女子见他这样说,只是皱眉并不说话,放开围栏让众人进来,飘飘然往屋里
走去了。
众人进屋,分别坐下。
林玄曰:「中年丧女,大不幸也,更肩我妻子疯癫。本是完整的一家,怎么
一个星期不到,家破人亡,怎么叫人承受。」说罢大哭不止。
林幼濡曰:「原来如此,人的记忆本是模糊不清的,今汝妻子神智已昏,爱
女新亡,真乃天下大不幸。」
林玄哭道:「我闻师傅有大神通,可以救病治人,望乞救我。」
幼濡曰:「人死怎的复生?失心怎得复心?」
众人求曰:「望乞在同姓面上,想法儿帮一帮。」
幼濡道:「吾法力浅薄,难!」忽然一指年轻女子道:「可求救于神月姑娘,
或许有法儿。」
女子蹙眉道:「我怎的有办法?你休要瞒我,你能力广大,言出法随,救不
救得岂不是你一句话之事?」
幼濡叹道:「我实救不得。或在将来可救得,亦需许久,如今却难。神月乃
混元散仙下凡,真可救得。」
神月恼道:「你休胡说,我是仙子,你难不成是佛陀怎的?」
林玄连忙劝言:「若果真能救我女,愿将家产过半。」
神月冷笑,并无答复。
一老人附道:「二位若能救得,切勿推脱。救人救难,可积福德,亦是美事。
若是能而不救,岂不让人心寒?」
神月怒道:「若依此等话说,便是能救也不施。我二人再此布施数年,岂是
为了什么福德!况彼有求于我,岂是吾的不是?」说罢愤然离场。
林幼濡也责曰:「伯老却是话过诶。」
林玄哭告曰:「如今怎的是好?」
幼濡道:「吾知她的性子,神月外性冷而内多怜惜,表坚定而里柔情,可稍
过几日,容我慢慢请求。」
众人谢过,拜别而去。
第二日,神月与幼濡上街买菜,称得猪肉二斤,贩子分文不取,这本是常事。
因二人常救助乡里人不收钱财,因此众人敬重。但往日二人坚持给,商贩也收下
了,只是往重量加。今日却不同,只是说:「有人帮二位付了。」
又往另家买花菜,称得二斤,又曰:「有人帮二位付了。」接连几家全是如
此。
神月道:「我晓得了,必是有人教我等吃嗟来之食,好让我等无所拒也。」
幼濡笑道:「此他人好意,汝偏要恶解。」
神月道:「不然,此等人世间多诶,失意便求好,得意便肆虐,我若是取无
名之物,乃是落人口舌。」于是不要众人食物。
第三日,又上街买食物,各个商贩又以旧言相告,神月怒曰:「你等想我离
此地界耶?」
归及家门时,见篱笆外多有礼品,神月乃与幼濡曰:「此地人如今表以殷勤,
实则挟我等法力以助。天长地久,倘不如意必然有口舌。」
幼濡道:「汝言不无道理,然而如今之事确实难理。那林玄救女心切,盖天
下有谁能力为之?」
神月道:「你以为我能为之?」
幼濡笑道:「难道你并非仙子?」
神月面露不悦,哼道:「何必常以我言?神仙或是或不是,又待怎样?是以
我为祭品呼?」
幼濡一愣,只讪讪而笑:「方才相戏尔,请勿放在心上,我与你赔罪就是。」
说罢拱手谢罪,神月紧蹙黛眉良久,凝视幼濡道:「倘若以我之命去换得那
孩童,如何?」
林幼濡为之一愣,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神月羞赧不已,看似一个成熟庄丽
的女子竟然伸手去勾他的手臂,林幼濡下意识地躲闪,二人目光对焦,赵神月眼
中坚毅中带着些许羞涩,而林幼濡却有些害怕似的慌忙走开了。
中午饭时,膳后林幼濡正要起身,神月面无表情道:「幼濡,我要你明说,
若是以我之命去换得那孩童,你将如何?」
幼濡道:「倘以我之命去换怎样?」
「不行!只由得我去换!」赵神月眼中星眸颤抖,竟是动了凡心。
「那~~我便为你准备棺材如何?」林幼濡嘻嘻大笑,仿佛玩世不恭的模样。
赵神月咬唇不语,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连忙转过身去,多时才叹气道:「不
想为此孺子,要削我宝物,我只此一个。」
幼濡愕道:「你真能起死回生?」
神月并未回头:「可差那人带那女儿来,我自有主张。」说罢转身而去。
时众人听说神月要行起死回生之术,俱争先恐后来看,一时间竟有百人围来。
幼濡将他们打发走,众人皆不走,神月冷冷道:「你们此间多时污浊之气,
倘若救不成,你们如何担待?」
于是众人惊怕,连连退到前院,却声音繁杂,神月十分不喜于是又将他们赶
出院子。
时屋内只有幼濡,神月与那女儿三人。
将那女儿平放在地,用一荷叶浮萍垫在身下,只见娃娃五脏六腑无一处完整,
漏出内脏,肚子快将吃完了。
神月叹气:「可怜呐,可怜!虽然可怜,却也怕她无福消受。」
幼濡问曰:「你当真能救她?」
神月娇嗔他一眼:「勿要小看我。」说罢口中念念有词,一会儿露出法身,
从云层中落下一束遮天蔽日的光芒从天而降,一瞬间屋内五彩光芒四射而出。
只见她绫罗飘带护住身体,青白丝绸轻掩住香肩,美眸垂垂微闭,眉宇之中
一点嫣红,整个娇躯舞在半空,被圣洁的白光笼罩着,一对纤纤玉臂高举一束白
光从天降下,待到仔细一看原来是个拇指大的青色小桃。
忽然间天地顺变,狂风不止,艳阳高照转眼乌云密布,云中轰隆隆的有雷声
响起,林中飞鸟各自逃散,门前溪流浑浊不清。
幼濡问曰:「因何如此?」
神月微微睁眼,看一眼林幼濡道:「你本不知,此宝物有夺天地造化之变,
世间不容,因此万物生变。」
本想和水冲下,不想女儿的胃也被那狗吃了大半,因此捏碎了小桃,放在口
中含着。
神月自言自语道:「盖千年之前,人死前皆是被阴差锁了骨,勾了魂去。孤
魂野鬼则飘飘落落,希望此物能将她的魂魄聚来。」
幼濡问道:「此是何物?」
「此是天宫之桃,是个刚结出来的,就算如此,此女亦将长寿三百六十年。」
此时屋外已经下起了雨,众人只想看奇迹不愿离开,雨越下越大,于是走了
一些人,不一会儿又下起了雪,众人皆惊,此地是南方,又逢四月,不该有雪。
忽又下起冰雹,众人被砸的头破血流,全都散了,方又止住却刮起了阴风。
二人站住阵脚,仿佛有鬼神前来夺物,神月眉头紧蹙,坐在一旁守住红烛,
林幼濡也盘腿而坐默念金刚经,护住心口,直至半夜,忽然一声啼哭惊动二人。
不知何时,此女儿的五脏六腑及腿脚全都生长了出来,完好无损一般。只是
哭声不止,像极初生婴儿。
众人听闻纷纷赶来,只见活生生一个女孩儿坐在凳上,止不住的啼哭。林玄
过去抱住女儿也跟着哭,感染着在场众人无不伤感。
神月对众人说:「今日天气突变,乃是我施法所致,乃是天地将气来侵扰变
法,若无先生替我把关,必难成功。」
幼濡道:「此皆神月之功,非我所能。」
众人皆夸赞称奇,林玄拜哭谢于地。
神月嘱托曰:「此女以后有英灵护身,刀剑不能刺,阴毒不能逼,寿高福满,
天赋非常,切勿引入迷途。」
她顿了一会又说:「如今生死簿上已无她名姓,我给她起个新名,因她是女
体又去过阴间,便教她姓殷,又是在浮萍上得活,就叫殷紫萍罢。」
又嘱托如此如此,林玄哭拜而去。
次日清早,神月起身出门,密密麻麻一众人在门外等候,见神月已醒,带头
一人向身旁人说些什么,那人飞跑走了。
领头人道:「赵仙子,我等奉玄公命在此等候,请仙子与林公赴宴。」
神月听到仙子二字有些不悦,说:「我昨日已讲的明白,不必来请,汝等可
速回。」
「这~~」
「尔等众人在我家前,着实叨唠我的清净。」
林玄被下人告知,从远就望见神月,一路小跑过来赔笑道:「望乞恕罪,实
在无以为报,略备薄酒以表感谢。」
「好言不听,是么?」
众人听了十分难堪,林玄也没有台阶可下,正尴尬间幼濡从屋内走出道:
「若如此,汝可去诶。」
神月言:「吾不喜人多,你可代我去饮几杯清酒。」
幼濡道:「我寸功未有,何敢代去?」
神月道:「将这些人打发走,亦算你功。」
幼濡知道神月性子,因此与众人同去,临去之前还朝着她挤眉弄眼,她强行
憋住笑意,一转身就忍不住嗤笑而出。
「滑贼,怎的这般油腔舌调~~」赵神月喃喃自语,搁着篱笆望着远去的林
幼濡,神月不觉嘴角已然笑意止不住,直到人儿的身影消失,她的视线移到了墙
角的一片花儿上面,那片青紫相间的勿忘我显得额外嫣丽,她默然无语,走到墙
边伫立,像是那片花儿一样等待着意中人。
「唉,就不能不去么~~」她心里哀怨,忘了是自己让他去的。
村中早已备好酒席,足足百来桌,众人皆早已落座,不见主客不敢动筷,见
幼濡来皆来庆贺。
如此如此酒过五巡,林玄以钱财资之,幼濡拒不受。喝到中午,幼濡言归,
众人不放,及第半夜方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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